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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交流 | 四年的读写,给女儿带来成长力量


我女儿唯同学跟彭老师上了四年阅读和写作课,这四年给她打下了非常扎实的终身的文学鉴赏和写作基础。

我女儿从2019年国庆节开始跟着彭老师的小打卡“每日一句”写小练笔。之前在千聊上听过彭老师的作文课,彭老师的“万物互联”“打开五感”理念太打动我了。孩子的的作文要以观察为基础,抓住自己的真实感受,把这些感受记录下来,这是好作文的基础。

刚开始写小打卡的时候,她小学五年级,写得非常费劲。彭老师告诉她,不用像学校那样写一整篇完整的作文,写一句话也行,写一个小片段也行。我记得她第一篇大概写了100个字,写一个同学把看“地道战”电影,说成在挖地道打地道战,这把全班同学逗笑了。

过了五年,我还记得她写的整个过程都特别开心,全心全意地在做一件非常好玩的事。发布之后一直在问我“彭老师点评了吗”,热切地期待着彭老师的评语。

彭老师没有像她身边的老师那样被“气疯了”,而是跟她们一样“笑疯了”,给她的文字置顶,还告诉她就是这样写,继续这样写。好的开头给了他鼓励,她一直写了两年半,500多篇,直到初一下学期作业实在太多没时间写。后来还说“我有时候真想‘小打卡’,现在写了都没地方发,没人看”。

她从小打卡知道了写作文不是为了完成作业,不是为了考试;是在记录生活,记录自己的想法,生活中每一分钟发生的事,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闻到的都可以记在心里写下来。

那时候一起写小打卡的孩子有十几个,最多的时候有五六十个,年龄不一样,性格不一样,全国各地都有。每天都特别期待看看同学写的各种好玩的和不好玩的事,尤其是彭老师的评语,她很期待。

不管孩子们写什么,彭老师都能理解她们感受她们,跟以前对写作的感受完全不一样。广东的一雪同学写假期收拾自己的“小猪窝”,彭老师的点评是“有没扔的鸡骨头吗?”。我记得当时唯同学笑出了声。她找到了同类,还找到了不骂她们邋遢的理解他们的人。后来她也写了一篇收拾小猪窝。


2020年,北京漫长的8个月假期,小打卡和同学们、彭老师的陪伴,给了她比家长更强大的力量。从写小打卡开始,我从来没听她说过不知道写什么,最快的时候15分钟完成一篇校内考场作文。

除了写作不再费劲,坚持是她的意外收获。两年半坚持写500多篇小作文,这是让她非常骄傲的事情,是说出来让同学张大嘴瞪大眼睛的事情,是从40分钟写100字到流畅地写几千字的变化。她变得非常自信,她找到了一个正确的方向,坚持做下去,就会达到期待的结果。

除了小打卡“每日一句”之外,还在彭老师带领下,她陆续读了“不老泉”一二三辑和国际大奖小说整本书精读课程,总共五六十本优秀的儿童文学。我不想把这些说成“阅读课”,因为它远远超出了阅读课的作用,也远远超出了阅读文学作品的作用

有一本《阿贝的荒岛》,彭老师的作业是,写写你的“荒岛”时刻。唯同学写的是二年级刚开始学奥数的时候,作业难妈妈讲题太快脾气暴躁,那时候是她的“荒岛”时刻,没人帮助她。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那段时间对她的伤害。幸好从彭老师的作业里知道了,我还有机会弥补。她也从阅读中获得力量,治愈了自己。

彭老师的作业总是那么难写,但又舍不得不写,比如“给自己写墓志铭”“30岁的我给现在的我写一封信”“90岁的时候给孙子/女讲述自己的一生”……

“我的理想”这个题目,不管是家长还是学校老师留作业,都会被同学们嘲笑老土。彭老师布置写,她就能写得那么认真!我看着唯同学认真想“我的理想是什么”“我以后想干吗”就心里窃喜。我们这些家长觉得有必要跟孩子聊又没办法聊的话题,在彭老师讲阅读的时候都解决了,还比家长解决得效果好很多很多。

跟着彭老师读完了这几十本书之后,再拿起来书,她已经不是简单地看故事。除了写作手法,也能理解到作者要表达的道理和思想内容,让她去思考和指导自己的现实问题。这远远超过了学校和各种辅导班的阅读课的意义。所以,我不想简单地说彭老师教的是阅读课。这些指引,帮唯同学建立了完整和强大的阅读框架和体系,终身受益。

初中之后,彭老师的阅读体系再次升级,本以为可以轻松应对的作业,难度直接攀升。考虑到初中的校内任务,彭老师减了阅读量,每周从名著中节选出精华部分带领同学们阅读和练笔。虽然就那么几千字,每周都是一次痛并快乐的过程。

周六晚上的课,唯同学基本上周五晚饭之后,就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写作业和预习,经常传出一些怪异的声音。周六早晨也是奇怪的状态,不一定睡在沙发上还是地上,被子枕头也不一定在哪,睡衣没换袜子没脱也都很正常,总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怎么睡的。

从这些文章里,唯同学跟去世几年的姥爷完成了告别;我看到了青春期怼天怼地的孩子对妈妈的深厚情感;从小学时候的话痨叨叨体到文笔越来越犀利,思考越来越深刻,一种超出想像的蜕变。直到初三实在忙不过来、不得不停止的时候,她说舍不得。

我说中考完了再找彭老师,她说“我怕那时候再也舍不得这么难为自己了”。不过中考完了还是提醒我,问问彭老师有什么高中的课上。每次交了彭老师的作业,都是一种彻底的身心愉悦吧,若再被彭老师表扬,就是彻底的成就感,会上瘾。

彭老师没说过会让孩子中考和高考的阅读写作能拿多少分,因为教给孩子的绝不止是考卷上的那一点东西。考场不是人生目标,为了考试的学习,不是生活的全部。

我也跟彭老师学到了很多跟孩子相处的哲学。比如唯同学一直坚持跳芭蕾和做模型。初三校内的紧张和压力,芭蕾课和做模型都帮她调整了。每个假期的户外营,她说是“撒欢一星期,治愈一学期”,“安抚了我一学期内卷的暴躁”。孩子的生活不止是考试,学历教育只是人生的开始。除了上学,她还需要去探索自己,感受周围的世界。

彭老师也一直关心着这一批一起走过好几年的孩子,在学校怎么样,学习状态怎么样,还没有没坚持看书……虽然从未在线下见过彭老师,总能感觉到彭老师的关注。

我这篇文章拖欠了两个月。唯同学说,以前我写彭老师作业的时候吃零食,喝水,走神,你老说我磨蹭,现在你也知道了。哈哈,是的,我体验到了太难了还想写好的感觉,也体验到了写完彭老师作业的身心愉悦。

读后记

今年中考后,与北京的唯同学妈妈交流孩子近况。除了说到孩子好消息外,我们还聊到了那段读写时光,回首过去,不禁感慨。于是,邀请唯同学妈妈写下这段经历,想给其他家长也带来一些教育的启发。

那个时候,我带着一帮天南地北的孩子在网上读写,那是一个真正的黄金时代,目前内卷之下,恐难复制。孩子的时间被挤压,兴趣爱好被丢弃,个性发展被忽视,所有的注意力都拿来提前学习,以上到更好的名校。学习被异化成分数,不再是去探索世界、发展自我。

我相信,喧嚣浮躁之后,必会回归教育的本质。我不知道,这一天什么时候到来,但一定会到来。

文章中,唯同学妈妈谈及小打卡带给孩子的治愈力量,阅读带来的人生价值探索,这些至今都是我一直做着的。里面还提到了女儿写我作业的焦虑,的确,我的作业难度比较大,远远超过了校内的要求,因为我是站在孩子人生发展的角度来设计作业,让他们思考自己的生活,体会成长的过程,他们需要对周围的世界有所觉察。

非常感谢唯同学妈妈的信任,敢于放手让女儿在我这里学习了四年的读写。于我而言,这也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教育之旅,这让我更坚定自己,埋头做美好的教育,静等成长的奇迹。

让我们读读唯同学的文字,感受那段时光里成长的细节:

写生日那篇,彭老师的评语说让我给妈妈一个吻。可以倒是可以,但是妈妈肯定会把我推到一边,或者自己慌慌张张地跑回屋,反锁上门一天都不出来,因为妈妈觉得我的吻太暴力!而且我会一天到晚给妈妈无数个吻。随时给,妈妈做饭的时候给,干家务活的时候给,学习的时候也给。

通常我的吻分为四种。第一种小鸡啄米型。大概就是一把抱住妈妈的脖子,然后把头搬到离我的嘴最近的地方,然后一直亲,亲到妈妈把我推走为止。第二种叫502型。就是搂住妈妈的脸,把嘴贴上,亲——然后一直黏着,只要妈妈不把我推开,就坚决不撒嘴。第三种叫尾随型。就是妈妈去哪儿,我就跟到哪儿,只要亲不上,我就一直跟着,直到从背后一把抱住,狠狠地亲上为止。最后一种是小猪撅嘴型。就是我把嘴撅得高高的,使劲往妈妈那里够,可是妈妈呢,就是把我使劲往旁边推,所以小猪撅嘴型,就是亲不着型。

每每妈妈非常抗拒地推开想要亲她的我时,爸爸脸上经常写着不屑,可是心里却噗噗噗地冒着酸泡,像煮开了的水一样。

看到这儿,你应该知道,为什么妈妈不想让我给她一个吻了吧。

鲜活的文字,生动的表达,一幅和乐美好的母女亲情图浮现眼前。唯同学可爱俏皮、活泼好动的形象,就像在春天扑腾着的鸟儿,迎面撞到我们身上。我们会慌乱,怎么会这样表达亲情!会惊喜,原来生活的美好就在这些动人的细节里。


最后,祝福唯同学,希望她带着童年的这颗美好的种子,向着自己的目标,做一株向日葵,永远灿烂。

这个人生的意象源于我曾经看过的她的一张短发照片。她为了做公益卖掉了自己心爱的长发,齐脖短发覆盖了脸庞,我看不清她的脸,只觉满世界都是光。她就站在光里,一身灿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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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师简介/Profile/

彭治旗:曾担任《课堂内外·创新作文》主编10余年,《学语文之友》读写专栏特邀专家;持有人社部中国继续教育工程协会颁发ACD青少年生涯规划导师中级证书;策划数十本畅销图书,著有《中考作文提分有办法》(三册)。


曾联合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开发创意写作课程,参与策划南开大学文学院“语文素养通识课程”;全国中小学生创新作文大赛第一届至第十三届命题评审委员会委员,被邀全国各地讲座300余场。

通过“文字素描”“万物互联”的方法,帮助学生走出写作的误区,提升创新思维能力,发展写作特长;指导上百名学生参与各类作文竞赛,获得全国知名高校的认可和青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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